心动搁置 01-04

《心动搁置》把我瞬间拉回几年前的那个夏天,在越南一模一样的旅游路线...回忆的清晰度高了好几倍,顺着时间线给我播放了一遍...胡志明、美奈、芽庄、河内、香港...痛苦袭满全身...为什么会这样呢…如果那时候就能果断,如果能不那么喜欢,我后来也不会这么痛了吧…


昨天又梦到他两次,一起狂奔赶飞机...还摸摸他毛茸茸的头,还捏了捏软糯糯的脸...梦里为什么也还是我先主动去找他呢,好痛苦...如果曾经的他不那么渣...我的痛苦也就不会深植心中了吧,毕竟我那么擅长笑着麻痹自己,告诉自己一切都好...


但其实那时的痛就算好了又怎么样,他也不会悔改,毕竟真正让现在两个人分开的,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,不是吗。我几年的信任就是个天大的笑话


撞得好疼,再别回头了

隔窗:



我说过的吉他手×摄影师。


先发6k。


 


 


01


 


肖战的烟瘾又犯了。


 


空气里,不算重的汗味和巨大的音乐声撞在一起,让本来不算逼仄的地下空间变得狭小起来。他和老樊站在最末一排,那里有一层木头台阶,把酒水区和人群分开,吧台上只有一个酒保,在震耳欲聋的声响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擦着杯子。


 


肖战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,把自己罩在T恤外的衬衫袖子卷起了半截。他此时有些莫名艳羡酒保的气定神闲。因为一股没来由的焦虑从心底泛起,台上的乐队在唱的歌明明每一句都是中文,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偏偏这时候,前面在鼓点里尽力狂欢着的女孩子露出一截腰,无意识地向后撞来,肖战后退时一个踉跄,鞋子后跟磕在台阶上,重心不稳地向后仰去。


 


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倒台阶上时,他的背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撑住了,那股力道把他往前一推,肖战立刻站稳了,老樊也过来扶上他的手臂:“怎么了你这是,当心点啊。”


 


肖战没回答他,往身后的酒水区看去,酒保在吧台后面待得好好的,一点也不像能飞出来接他一把的样子。演出气氛正热烈,除了吸烟区有些人坐着聊天,鲜少有人在吧台独自买醉,那几个高凳都空空如也。


 


肖战愣了一下,趁着歌曲的间隙,小声道:“刚刚谁推的我。”


 


老樊不明所以,曲解了他的意思:“噢,刚刚那个姑娘撞了你吧,玩儿起来就是这样,疯个没形,没恶意的。”


 


肖战知道问他无果,肺腑有些烧起来,接过老樊递给他的酒就一口气灌了下去。


 


戒烟第三个月,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压制不住自己的焦虑。


 


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肖战用手掌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在音乐声中在老樊耳边道。


 


老樊无声地瞪大了眼睛,显然是没听明白,见肖战往酒水区里面走,还当他是要休息会儿,一拽他胳膊,追出来道:“你不看啦?下一个就是Beckon,再看会,等会再喝。”


 


肖战顿了一下,Beckon这个词像咖啡因一样清醒了他的大脑——与其说清醒,不如说是清空。老樊见他无反应,拉着他又往回走,边走边说道:“等他们下台我再带你去见他们,他们有时候会在那儿喝会酒再走的,不急。”


 


回到吧台前的时候,Beckon乐队已经在调音了,强灯还没开,几人的身影笼罩在蓝色的背景灯里。在靠音响的地方正蹲着接效果器的人,仅仅是站起身来这个动作,就引起了一片尖叫。


 


他在雾蓝色的灯影里纤长挺拔得像一个漫画里的美少年。


 


连直男老樊也在一片尖叫声里“啧”了一声说:“靠,真他妈帅。”


 


肖战自己的心跳跟着鼓手的连击越来越快,越来越明显,他有些迷茫地眯起眼。


 


老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有点感慨地朝肖战砸了下嘴,说:“你要是能来我酒吧待几个晚上,我生意也能好三成…你知道今天欧拉的空气里都是什么吗?”


 


肖战笑了一声,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,很不配合地看着老樊。


 


老樊凑近了一点,神秘兮兮地说:“荷尔蒙,女性荷尔蒙的味道,你感受到没。”老樊果不其然地接收到了肖战的一个白眼,不过他早已习以为常,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:“这里面有七成姑娘,都是来看王一博的。”


 


老樊话音未落,在尖叫声里,光亮了,肖战站在人群里遥遥地看他。这人在深秋还穿着短袖T恤,抱着电吉他的右臂屈起来,露出漂亮而不过分的肌肉线条,长长的很明显的一道,从手腕沿到臂弯。他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长了没剪,刘海有一点盖住眼睛,看上去添了几分阴郁。


 


台下的男男女女都沸腾了不止一倍,肖战眯起眼睛想,他看着确实是,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王一博。


 


而这样的王一博就像一个打火机,在黑暗里点起一团跳动的蓝焰,引燃了他的焦虑,又不可抑制地烧起熊熊大火。


 


 


02


 


不过五分钟,老樊已经和Beckon的几个乐手从大学组乐队的故事侃到日本先锋摇滚的发展。而主唱曹喆威正和老樊两个乐迷群里认识的妹子聊得热火朝天。


 


肖战在卡座里默不作声地喝酒时,忽然觉得自己冲动飞来可能是个错误。


 


老樊是他大学同学,南京人,在大学的时候就锲而不舍地搞独立音乐,追乐队,毕业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的热爱消亡,还回到了南京在这里开了家小酒吧——当然不是今天这家,这家是南京最大的Live house,老樊只能够零碎地给一些没名气的小乐队供演出场地,主要还是靠低劣的酒水挣钱。


 


肖战走了个神,就被他们谈话里“王一博”的关键词抓了回来,鼓手叫贾弈,他正眯着眼睛点了一根细烟,不急不慢地说:“可不是吗,我也不怕承认,没了一博,Beckon粉丝只有现在十分之一。”他说到这里,又笑了:“这年头,谁还听硬摇啊?”


 


那边跟曹喆威聊天的两个妹子也回过头来,一位笑了两声说:“话不能这么说,王一博是帅啊,但是他写歌也牛逼啊,哇平时不知道,巡演那首Acoustic版的《心动搁置》,听完我心都搁他那儿了。”


 


另一个姑娘很不留情地直言道:“我没你这么文艺兮兮,有一说一,就他那张脸往台上一站我就自动掏钱买票,他朝我走来我估计就自动打开双腿了……”


 


老樊听不下去,笑着打了她一下说:“小姑娘说话注意点。”


 


他们另一个吉他手大戎看上去脾气暴躁一些,他似乎也不是真生气,但是一巴掌把桌子拍得老响:“你们太浪费了,博哥那只是写歌写得好吗长得帅又低调吗?你们是不是没看过他的速弹,上次我们在排练房瞎玩,他随手就弹了《Anastasia》,完全不输Slash,说实话,牛逼是真的牛逼。那个天赋跟努力我一辈子赶不上。”


 


曹喆威踢了下他,嘲笑道:“你管人家叫哥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张老脸,几岁了啊?”


 


大戎梗着脖子反驳:“他妈的,没有博哥我大戎现在就是个残废,你要是亲眼看见博哥是怎么一打四的,你都不能叫哥,我看你直接跪下来叫人家爸爸,明天你曹喆威就改名叫王喆威。”


 


大家哄笑起来,肖战不知不觉喝了两杯,脸颊上飞上一点红晕,随口问道:“所以王一博人呢?”


 


曹喆威不以为然地说:“在堵着呗,不是被妹子堵就是被其他乐队挖,习惯了。”他说着,又给肖战递了瓶啤酒,冲身边两个妹子抛媚眼道:“王一博你们别想了,这小子从来不带人回去的,还是你们喆哥好…一颗红心向美女,天荒地老不动摇。”


 


身边妹子翻了个白眼,转过身来笑他台上风骚台下油腻,叹道:“哎,我就不求跟他谈恋爱了,他长得跟漫画似的,摸两下也行啊。”


 


肖战抬头扫视了一圈,发现Beckon六首歌唱完后,酒水区多了很多女孩子。肖战手里抠着啤酒瓶上的标签,看着那些似乎还没毕业的女孩子们在深秋露胳膊露腿的,很不恰当地想,小小年纪小心得关节炎。


 


王一博从后台绕了一大圈到酒水区,他简直像块磁铁,随时随地地吸引着男男女女的目光,但又存在着一股微妙的斥力,让人没法儿靠近他一步之内。肖战听到很多很多人在聊他,而话题中心人物王一博似乎并不在乎,正弯下腰跟大戎说:“我把琴放回仓库再回去,要不要我帮你带过去。”


 


他还是刚刚台上那件T恤,外面罩了件黑色外套,袖子被卷到了小臂,一手拎着琴盒,一首拎了个黑色箱子,无端地让肖战想起某些黑手党,一打开箱子里头都是长长的狙击步枪,他想象了一下,倒也莫名符合王一博的气质。


 


肖战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,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时候一定看上去很蠢,因为他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。


 


他都没听到大戎是怎么回答的,就看见王一博直起腰,眼神落到自己身上,淡淡地说:“走不走?”


 


肖战很不想承认的是,他的腿已经先于大脑自动站了起来,手里还捏着半瓶没喝完的啤酒。王一博似乎看见那瓶标签被他抠得一干二净的啤酒,皱了下眉问:“谁劝他喝酒的?”


 


这时候肖战才发现,就算是年纪小人缘好,王一博身上的气质总是能迷之让人害怕,一下子大家都沉默了,周围一圈震惊、八卦和好奇的眼神都投到了肖战身上。


 


肖战耸耸肩,解释道:“我自己喝的,没谁。又不是未成年人…”他把那半瓶啤酒扔到桌上,腾出手去接王一博手里的箱子,说:“我帮你拿一个吧。”


 


王一博很意外地没有拒绝他,把那只黑箱子交到他手里,轻声说:“有点重。”


 

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肖战弯着腰去够那箱子,抬起脸,王一博的气息恰好扑在自己的额头上,让肖战攥着箱子提手的五指无声地收紧了,指甲慢慢嵌进了肉里。


 


“走了。”王一博跟大家道别。


 


他们就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下绕到酒吧后门,径直走了出去。


 


 


03


 


十一点多了,街上小半店铺都关了门。才从闷热的地下酒吧走出来,一阵秋风裹挟着寒意浇灭了肖战的心火。他和王一博一前一后地走着,并不知道王一博要把他带到哪儿去,但是肖战此时并不想问。他恍然回到那个在热带里拥有秋天的城市,他们沿着马路边走,街灯昏黄,人影稀少,时间无端地就被拉长了数倍。


 


“那三个是你朋友?”王一博脚步慢下来半步,他整个人浸在路灯和树影的交界处,他每走一步,透着树缝投下的斑驳灯光就在背上移动一分,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回过头来,那光影就落在他脸上。


 


肖战意识到他说的是老樊和他认识的两个姑娘,点了下头说:“我大学同学。”


 


说完了这句,肖战漆黑的眼珠转了一圈,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:“临时来投奔,没想到他那儿没地方睡。”


 


王一博没有评价老樊,实际上他见那个男的留了长发,束在脑后,还留了胡子,跟肖战那张白嫩幼态的脸相比,看上去像大他一轮。听到后半句,王一博很自然地接道:“住我那儿吧。”


 


“噢,好,谢谢。”肖战望着他长过脖颈儿的碎发,有一绺骄傲地翘着,随着王一博走路的频率一跳一跳的,像是在挑衅。见把天聊死了,肖战又说:“今天歌挺好听的。”


 


他不是很确定王一博有没有听到这一句,因为王一博一直在走,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,街上安静极了,脚步踩在铺了一地的梧桐树叶上,发出的“沙沙”声都格外清晰。


 


过了大概两分钟,他才听到王一博略显冷淡的声音传来:“我呢?”


 


肖战抬头看向他,从那人半侧过来的脸上捕捉到一个嘴角弯起来的神态,放松了下来,抿了抿唇,说:“厉害,哇,完全没想到这么厉害。”


 


王一博也许会觉得他是随口夸赞,但这话确实是出自真心。当你不小心踏入一个人的专业领域,发现他在这里是封神的存在,那种翻涌而来的仰慕,并不是客套。


 


肖战想起自己揉着对方头发叫人家小朋友的样子,莫名就多了几分羞赧。


 


他们就这样走了五分钟,到了一间仓库门口,王一博从兜里掏了把钥匙,单手就把厚重无比的卷帘门抬了起来。


 


仓库里跟肖战想象得很不一样,地方很大,几乎是个设备齐全的排练室,光大大小小音响就有十几二十个,墙壁上有很多斑驳的涂鸦,新的旧的都有,图案文字都稀奇古怪的,看上去完全没有设计,却格外好看。


 


肖战看得入迷了,有点后悔没带相机。


 


似乎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,王一博他身后说:“下次来拍也可以。”


 


下次,是个很微妙又充满希冀的词,肖战弯了下嘴角,酒精给他带来了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空间,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又无限地缩了回去。


 


真的会有下次吗?他把这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,不想破坏气氛。


 


肖战回过头,看见王一博坐在音箱上,地上不太干净,他用鞋尖在地上的薄灰上划出一个浅浅的印子。王一博正眯着眼睛点燃了一根细烟,肖战的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:“你什么时候抽烟了?”


 


王一博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,没说话,递过来一个银色的打火机。


 


“我戒了。”肖战张了张口,半天才说。鬼使神差地,肖战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支棒棒糖,慢慢地撕开了包装,放进了嘴里。


 


他抬起头来,对上王一博的眼神,忽然无端地闻到了海风的味道,秋天的夜晚忽然变成阳光不算剧烈但是很磨人的午后,多站半天就能晒黑一圈,王一博站在那里看他,似乎什么都没变。


 


这时候王一博叼着烟,他叼着棒棒糖,看着彼此,忽然就那么笑了出来。


 


 


04


 


肖战稀里糊涂地就跟王一博回了家。


 


好笑的是,急匆匆地从重庆飞过来的时候,他都不知道王一博在南京有个家。


 


进门的时候整个屋子都黑着,只有电视还开着,无声地在墙壁上映上闪动的白光。王一博弯腰给他拿拖鞋,肖战看到他头顶的发旋,柔软得让人想揉一把,而他也确实上手揉了。被偷袭到的王一博像只警觉的肉食动物,立马抬起头来拿锋利的眼神看他。


 


肖战发现自己仍然并不怕他,不自觉地尾音上扬起来:“摸一下也不行呀。”


 


王一博睚眦必报,抬起手就揉了回去,把肖战的刘海弄得乱糟糟地搭在眼前。


 


他们从楼下的韩国炸鸡店打包了两盒炸鸡,一盒蜂蜜芥末味,一盒是蒜香味。也许是大半天都食不知味,肖战居然吃得很香,浅色的酱汁都沾上了嘴角。他们没有换台,也没有打开声音,就在电视机无声的放映里默默地吃着炸鸡。


 


肖战的眼睫毛很长,不说话的时候睫毛低垂下来,看着十分迷茫,让人怀疑他是被拐回来的。


 


王一博看了半天,指了下自己的唇角说:“这儿,沾上了。”


 


谁知道肖战听了像是受惊的兔子,反应很大地跳起来说,在屋里踱步了两圈,说:“我,我先洗澡吧。”


 


冷水浇了三捧,肖战贴着镜子看见自己的脸,还是红的。他开始为自己的反应过度而感到丢脸。


 


他在镜子前站了好久,慢慢冷静了下来,目光从毛巾架一路落到手边的牙刷和牙杯…还好,都只有一个。他翻了下自己匆忙从重庆带来的包里,只有零星的洗漱用品,连毛巾也没有一条。只好腆着脸去求助门外人:“…王一博,你有没有新的毛巾啊?”


 


过了会儿,脚步声在门外响起,门缝里伸进来一截青筋分明的白嫩手臂,抓了条蓝色浴巾,王一博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含糊不清的:“也是我的,刚洗过。”


 


肖战听他的声音,知道他应该是嘴里叼着烟,心里有点沉沉的,接过毛巾时没来由地添了一句:“少抽点烟。”


 


但是肖战没想到的是,当他擦着头发走出去的时候,王一博真的没有抽那根烟。细烟被丢在茶几上,蓝色滤嘴上有一道清晰的齿痕,旁边是他们没吃完的炸鸡,估计已经凉了大半了。王一博见他在看,说:“不知道你还吃不吃,就没收。”


 


肖战抓了抓脖子,在他身边坐下,说:“不吃了,刷牙了。”


 


王一博离他很近,身上隐隐约约飘着一股黑加仑的香气,不知道是王一博平时爱吃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糖,还是刚刚被他咬破的爆珠。但是这个味道,让肖战奇妙地安下心来,甚至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,觉得持续了好几个月的失眠,也许今晚可以治愈。


 


王一博转过脸来跟他说话,说了什么其实肖战有些没听进去,他满脑子都是王一博口腔里散发着的甜气。因此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此刻看上去近乎痴迷,等反应过来的时候,搭在脖子上的小浴巾已经滑落在地,王一博把他摁在了沙发上亲吻,肖战被吻得迷糊之间,对方唇齿间的黑加仑香气被全数渡入了他的口中。


 


他感到王一博在扯他的衣领,下意识地伸手去阻挠。


 


王一博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

 


但肖战心里快要熄灭的小火苗,又在刹那间疯狂地烧了起来。他迷茫的眼睛慢慢对上了焦,抬头又吻上王一博的唇,这次,在黑加仑之外,他从王一博那里尝到了一丝新鲜的烟草味,一瞬间爽得如同电流窜过,睫毛轻颤。


 


他觉得自己疯了,居然烟瘾大成了这样。


 


余光里,肖战看见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,王一博瞥过一眼去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冷得像南京的秋风,冷得像他刚下台的时候一样,冷得像他看那些怀揣着春心想来约他的小姑娘。他慢慢地合上双唇,像是多了一些理智,又多了一丝嘲讽。


 


肖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手机屏幕上的推送是“小组讨论 怎样才能睡到王一博,一次就好 有了三条新回复”。


 


面对王一博的时候,他好像总是能碰上很尴尬的场面。这时候肖战居然不知道该说现在这一幕是尴尬还是肃杀。


 


王一博似乎发出了一声哼笑,松开了他,从沙发上起了身,熟练地从挂着的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。


 


他的声音轻轻地慢慢地传来:“肖战,这个问题只有你能回答。”


 


他又转过身来看他,在烟雾里,唇的一张一合都显得遥远。


 


“如果那时候你没有逃走的话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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